挂了电话后,苏简安把手机放回手包里,心虚和负罪感全都浮在脸上。 洛小夕又踹了大门一脚,大门岿然不动,她却红了眼睛,恨恨的看着父亲。
“我傻了十几年了。”洛小夕用手背蹭掉眼泪,“不会再傻了。” “我们要买这座房子!”一个小青年趾高气昂的跳上来,“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,搬走!”
苏简安把头埋进陆薄言的胸口,听着他一下一下的极规律的心跳声,安心的闭上眼睛。 说完陆薄言就往外走,苏简安顾不上计较他的“暴行”,追上去无尾熊一样缠着他的脖子,俩人一路笑一路闹的回了房间。
洪山从破旧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:“苏小姐,你给我留个电话和地址。我老婆康复了,我们一定要登门好好谢谢你。” 这样的深沉下,有什么在涌动,可是他用尽全力的在压抑。
正合陆薄言的意,他给秘书打电话,让秘书订好酒店和行程。 “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。”洛小夕说,“你浪费了十年,我浪费了三个月,结果是我差点坠机。那个时候我想,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,就算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没用。再加上昨天,我不是把你气走了吗?回去后我就决定今天来找你,跟你说清楚,一秒钟我都不想再耽搁了。”
下午陆薄言在书房处理公事,完了出来没在客厅看见苏简安,寻回房间,她果然坐在床上,腿上搁着薄薄的笔记本,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 一个陆薄言,足以填|满她的视线和心田。
她一步出警察局就被记者包围了,苏亦承只能尽力替她挡着。 田医生正好也在等苏亦承回来,开门见山的告诉他:“苏小姐的孕吐是我见过的孕妇里最严重的,按照她现在这个迹象,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,她会吐得越来越严重,只能靠营养针维持自己身体和孩子的营养所需,这样子很难保证生下来的孩子是健康的。”
苏简安听出苏洪远的后半句有深意:“什么意思?” 陆薄言吻了吻苏简安,制止她再说下去:“那些所谓的证据,我敢留下来,就有把握跟警方解释清楚。知道康瑞城为什么不拿这些东西威胁我跟你离婚吗?”
无语中,她接到了家里的固话打来的电话,接通,老洛的声音传来: 哪怕她只是一时的气话,他也要花不少力气才能把她哄回来。这个时候,难保秦魏不会趁虚而入。
可现在,睁开眼睛,遍地都是苏简安的影子。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样子,她趴在床上看电影的样子,她蜷缩在被窝里和他说话的样子…… “它大爷的。”洛小夕擦掉眼角的泪水,叫来空姐,“给我一杯香槟!”顿了顿,又说,“把你们飞机上的香槟全开了,机舱里的乘客不管头等舱还是商务舱,人人有份,我买单!”
“我知道。”苏简安笑着点点头,“媒体问的问题都交给你回答,我只陪着你。” 她果然不应该喜欢苏亦承。
“你……你不在家呆着,跑那儿去干嘛呀?”洛小夕急了,“跟陆薄言吵架了?” “别说话了。”苏亦承扶着苏简安躺下,“好好休息,我去找田医生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当初把那几份文件带回来看完后,她随手放在了茶几下的置物格里,只要陆薄言没有把她的东西扔掉,那就应该还在那里。 末了,用双手把唇角提拉起来。
尖而不锐的声音充满童真,她模仿得活灵活现,清了清嗓子,突然又说了一句,“大师兄大师兄,妖怪被师傅抓走了!” 陆薄言很快换好衣服出来,苏简安把围巾套到他脖子上,窗口映着一道车灯的白光,应该是钱叔把车准备好了了。
洛小夕突然往外跑去,但哪里还找得到苏亦承,回应她的只有深夜穿堂而过的寒风。 两个保镖也是听老洛的话办事,她没必要把气撒到他们身上。
“那你刚才慌慌张张的做什么?”江少恺问,“商场上的事你一窍不通,又帮不了陆薄言。” 她对陆薄言心软,陆薄言不见得会对她心软……(未完待续)
“……”闫队非常严肃的沉吟了片刻,说,“小影在我们队主要负责资料搜集。但其实,队里最擅长资料收集的人是我!你要收集什么资料?” 洛小夕的公寓不大,但晚上她已经习惯了和苏亦承呆在一起,她突然觉得这里空荡荡的,那种空虚扼住她的咽喉,苏亦承的身影不断的在脑海中浮现,她几欲窒息。
陆薄言非常勉强的接受了这个解释,苏简安赶紧转移话题,跟她说了前天许佑宁家发生的事情,他挑了挑眉,“你想让我帮忙?” 如果,这条路没有尽头,这个黑夜会一直持续下去,太阳迟一点再升起,就好了。
推开办公室的门,她终于知道原因了陆薄言来了。 “谢谢谢谢。”范会长示意助理接过礼物,目光在苏简安身上流转了一圈,不住的点头,“洪远福气真是好,有亦承那么出色的儿子,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,陆氏集团总裁当他女婿,这得羡慕坏多少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