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冲着门外说了声：“进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第二天，醒得最早的是在康家老宅的沐沐。

梦境的最后，许佑宁感受到一种撕裂的疼痛，就像有人拿着一把刀，把她的人生劈得四分五裂。

许佑宁这才明白穆司爵为什么叫她去洗澡，看了看他，果断钻进浴室。

“芸芸，起床了吧？”洛小夕的声音传来，“今天有没有时间，我带你去试一下婚纱。”

她放心不下，更舍不得。

无数子弹往防弹玻璃上招呼，玻璃上的裂痕越来越多，眼看着就要碎裂。

小鬼偏过头看向康瑞城：“爹地，可以吗？”

“乖。”许佑宁亲了亲小家伙的脸，“你先去找周奶奶。”

她正想着要不要做饭，手机就响起来，是陆薄言的专属铃声。

苏简安已经明白康瑞城的意图了，接着陆薄言的话说：“康瑞城会把周姨换回来，留下妈妈，让司爵和佑宁更加为难。”

苏简安点点头：“芸芸今天跟我说，如果越川出事，他会不知道怎么活下去。”

可是，想起康瑞城害死外婆的手段，她只能把泪意逼回去，挤出一抹讽刺的笑：“这么说，多亏你给一条生路，我才能活到现在。穆司爵，谢谢你啊。”

穆司爵也过了片刻才开口，问：“阿光到了吗？”

穆司爵没再搭腔，抱起许佑宁上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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